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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时看!【左然】一厘米偏差

日期:2023-06-16 10:49:52 来源:哔哩哔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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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资料图】

“哇,左律师和你订婚以后,怎么感觉你的工作量不降反升了。”程澄看我被淹没在资料的海洋中感叹道。

我无奈的笑了笑:“他应该没有特别安排,只是这段时间他本来接手的案子就多,我主动要分担的,工作上我们是搭档嘛。”

"我还以为你们会开始发展甜甜的办公室恋情呢,没想到你们的劲头全用在工作上了,糖没吃到,给你们帮忙倒是累够呛。"程澄感叹了句。

"哈哈,左律师也不是故意……"话说到一半,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。

“咳咳,我……这里有一份文件,需要你帮我整理一下。”

我回头,是左然。

他似乎意外撞破了我们的谈话,此刻拿着文件,表情微妙。

程澄被突然出现的左然吓了一跳,如临大敌,飞一样遁了。

我也希望能开始甜甜的办公室恋情,可是打工人的忙碌现实却实在容不得我和他多想什么。

“好。”我没有犹豫,冲他微微一笑。

“你……”他欲言又止,眼里似有抱歉。“算了,我们晚上再说吧。”

“嗯。”我笑着点点头,目送他离开。

“左律师真的是个标准的工作机器啊,不管是工作的事还是生活的事,好像无论什么都不会影响到他。”程澄见左律师离开,在角落里小声向我吐槽。“真是羡慕,我什么时候才能像这样水泥封心,对工作心无旁骛啊~”

我忍不住也一起偷笑起来。

水泥封心?订婚之后,虽然没有刻意避险,但是我们都默契地没有在律所表达太多,或许在外人看来确实有些冰冷。

左然的工作很繁重,今天也一样忙得焦头烂额,期间我们碰了几个案件的进展,又讨论起最近要开庭的案子。

这是一起简单的纠纷。某小区保安,在特殊时期依照当地规章制度不允许外省返乡居民直接进入小区,导致了当事人流落街头,以至突发疾病。现在当事人向小区物业追索相关损害赔偿。

“小区保安依照相关规定履职,只是施行命令的人,没有选择的权利,似乎很难进行维权。”我思索着。

"确实,所以当事人才会找我。"左然说道:“关于这起案件,我…”

“咕噜——”

左然话音未落,我的肚子就发出了不合时宜的抗议。

“饿了?”他舒展眉头,只一瞬便从繁复的工作中抽离出来,浅笑着看我。

我抬头看看窗外,夜色早已铺开,不知不觉又这么晚了。

我不好意思的点点头。

"走吧。"左然站起来,对我道。

"去哪儿?"我问。“这个案子还没讨论完…”

"讨论的太久,都没注意到下班了,我们先填饱肚子再说。"左然笑着打断了还在犹豫的我。"既然都已经下班,现在我作为你的男朋友,想邀请你出去共进晚餐,可以吗?"

他言笑晏晏,窗外霓虹灯的光芒倒映在他水蓝色的瞳孔中,璨若星河。我实在无法拒绝这样的左然。

"那……谢谢。"我忍俊不住。

他带着我来到一家小餐厅。餐厅环境优雅,装修简单,却给人温馨的感觉。

我跟在左然身后,看着他熟练的为我拉开椅子,让我坐下,然后自己又坐在我对面。

吃饭的过程中,左然似乎一直欲言又止,我不禁问他。

"左然,你有心事?"

他愣了一下,旋即好似卸下心防一样笑了。

“被你看穿了……其实我是想问,最近的工作量会不会太大?我工作起来总是无暇分心,没想到不知不觉间,把你也也牵扯到这么多工作里去了。”

他有些抱歉。

我摇了摇头,笑道:"怎么会,在忒弥斯工作就是这样的,我早就习惯了这样的节奏,比起闲着,倒不如说像现在这样,能帮上你的忙,才是我的希望。”

“再说,能为你多分担一些,无论是作为你的搭档,还是……女朋友,我都乐意为优秀的左律师效劳。能成为你的助力,我心甘情愿,荣幸之至。"

我笑嘻嘻地打趣他,他听到我这么一说,更加不好意思。

我看他害羞的样子觉得有趣极了,不停地偷瞄他的侧脸,看到他耳朵尖都变成粉色,心中暗爽。

“那也不要太辛苦了,要是累了一定要告诉我。你这样帮我,我会越来越离不开你的。”

可恶,被他反将一军。

美食果腹,爱人疗心。在一片愉快的氛围中,我们结束了忙碌的一天。

那之后,又度过了几个披星戴月的日子。

左然虽然很努力,但是工作量实在是过于巨大,以至于我在一旁帮忙都替他感到疲惫。

我也曾提议让他休息休息,但是他总是笑我多虑,我见他这么拼命也只能作罢。既然无法让他停下,我也只能用我的方式,帮他处理些简单的事物,以此来减轻他的工作量。

这天中午,我们刚结束一宗案件的收尾工作,这已经是我们连轴转的第三天了。

工作终于看见一点进展,和左然梳理出的庭辩的思路也确定下来,这获得的一丝成就感似乎给这几天漫长的工作带来一丝曙光。我不由得放松心神,急切又开心的想站起来给自己冲杯咖啡,却在踏出第一步之后,眼前突然陷入一片黑暗,不由得失去了意识。

隐隐约约,似乎听到有人焦急的喊我的名字。

他似乎很急切,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。

随着意识再次恢复,我从医院的病床上醒来。还没顾上清醒,就听见翟星姐带着愠怒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。

“我说左然,你也太离谱了吧,让女朋友工作累到昏迷?亏我还以为你订婚了以后算是逐渐开窍了,现在这情况真是资本家看了都要落泪啊。”

"我……是我不好,我的确没有什么可解释的。"

翟星的话音刚落,就响起左然愧疚的声音。

没想到未名市的高级律师竟也有无从辩解的时候。

我挣扎着睁开眼睛,看到左然坐在我的床边,双手紧张地绞在一起,见我醒来,关切的询问我感觉如何。

"哎呀,可算醒了,医生说你过劳,需要好好休息。幸好身体没什么大事,这段时间你们都太辛苦了……不过这也得赖左然,哪有这么安排工作的,我已经替你说过他了。"翟星笑着安慰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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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翟星姐,不怪左然,是我自己要接手的,工作起来也没太注意休息。”感受到翟星话里的揶揄,我赶紧为左然开脱。

"行了,还替人数钱呢……不过看你醒了我就安心了,让左然好好照顾你,补偿一下吧。"翟星姐冲我眨了眨眼。“工作的事别担心,一些基础工作我帮你们分配出去了,至少今天,你们都得给我好好休息。”

翟星姐,你是我的神。

我泪眼汪汪目送翟星离开。

"抱歉,我……"左然轻轻抚摸着我的手指,情绪似乎很复杂,不知道怎么开口。

他的眼神里满是深情与怜惜,让我的心不由自主的颤抖。

我伸出手,紧紧回握他。“我没事,其实我比较担心你,你肯定比我更累,只是我平时疏于锻炼,身体没你好,拖了后腿,你还这么照顾我……"我看向左然。"你放心吧,我会尽快调整好,你可别因此拒绝我的帮忙,我真的想为你分担。"

我的话音刚落,他就俯身将我抱住。

"是不是我工作的时候太严肃……太不近人情了,才让你压力这么大,其实你不用……"他的声音微颤。“或许翟星说的没错,我的确不应该因为担心别人的看法,时刻保持像从前一样。”

左然的怀抱宽阔而温暖,无论何时,总能让我感到安心。

"你知道,我从没有抱怨过什么,今天只是个意外。"我微笑着打断他的话。“再说,工作的时候不携带个人感情,我认为这是你的优点,你并不需要因此而动摇。”

他的唇动了动,良久,喃喃道:“我真的没办法不爱你。”

他的声音轻的像羽毛,轻飘飘的,落在我的心里,引起一阵涟漪,尽管已经订婚,我依然会因为他这些直率又认真的情话而害羞。

从医院回家,我们放下所有工作,在影音室里挨在一起。难得休息,我们彼此都很珍惜这短暂的休息时光。

屏幕上的老电影一帧帧闪过,却未在我的心里留下痕迹。我全然沉浸在左然拥抱的温暖中,换了几种拥抱的姿势,每一种都让我自得其乐。

他似乎也有些心不在焉,嘴角浅笑,眼神没在画面上,目光一直追随着我,好像非常在意我略带撒娇的举动。

“是不好看吗?你都没看,要不要换一片?”

我问他,他摇了摇头。

“电影很好,只是此刻更想看你。”他的眸光闪烁,嗓音低沉,在昏暗的室内显得气氛异常暧昧。

左然轻轻抚摸我的脸颊,沉下声道:“今天你突然倒下,我有些后怕。”

“意外,意外,我保证,以后绝不会有这种情况。”我怕他过分担心,赶忙发誓。

我笑着躺在左然的腿上,他温柔的摩擦我的发梢,不紧不慢的说:“我最近听到一个故事,你想听吗?”

“当然。”我期待的看着他。

他缓缓开口。

“在柏林墙推倒的前两年,东德有一名守墙的卫兵,开枪射杀了攀爬柏林墙希图逃向西德的青年。在墙倒后对他的审判中,他的律师辩称,他仅仅是施行命令的人,罪不在己。”

“而法官则指出:作为警察,不施行上级命令是有罪的,然而打不准是无罪的。守卫有把枪口抬高一厘米的主权,这是他应自动承担的良心义务。”

左然看着我,继续说:“曾经我不太理解,认为法律不应该参与复杂的感情,如果已经制定了具体的准则,只有完全践行才能维护秩序……”

“但今天我忽然明白,或许在标准允许的范围内,一些尚未被完全定义的细枝末节应该用自己的心去权衡,即便看起来有所偏颇,但也不会触犯规则。”

故事讲完,我猛地坐起来,呆呆地拍了拍手,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个故事,转念一想又恍然大悟:“左律师的小故事讲的真是太好了,是在想过几天庭审的那个案子吗?”

“啊……啊?”他有些吃惊。

“诶?不是吗?”我手托下巴开始思考。“我感觉这个角度十分可行,可以为当事人争取很多……就是物业那个案子。”

“额……是吧……”左然移开目光。

“天呐,左然,你真的是忒弥斯之光,我的幸运之神!”我不由得紧紧抱住他,庆祝这郁结于心的工作难题终于化解的一刻。

我们彼此相拥,互相开解,交换心性,倾注情深。

那之后,我们依旧日夜兼程,在一桩桩案件中互相支持,同进共退,在律所的时光似乎一切都没有变化。

但每次出外勤错过饭点回来时,看见桌上热腾腾的饭菜;棘手的案件卷宗翻开,上面密密麻麻是左然提前为我整理的批注;甚至于,即便在同事的注视下,他也会拍拍我的肩膀,让我路上小心。

这些细微的差别,又好像将一切都变得不一样。

此时我才后知后觉地回忆起那天晚上他给我讲的故事,似乎并不是在思考庭辩的角度,而是在说……我们在办公室里的相处模式?

“左律师……最近好像变了。”程澄盯着左然办公室紧闭的门和我说悄悄话。

“哪里变了?”

“很难说,但是……就好像……水泥裂缝了……?”她喃喃自语。

我不可置否地偷笑。

或许于以往的他而言,执行好一套既定的准则,对所有事物都不偏不倚才是一贯的“正确”做法。

但人心的界限、感情的重量,又岂是能够被清晰划分,准确称量的,一旦加重了某些的分量,就会不自觉地偏向它。

这些规则内的细枝末节,不如就随心而定吧,如果连这一点的偏心都要抹杀,岂不是真的成为工作机器了。

而他对我的爱,正是这一厘米的偏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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